-JU-

由于Merlin没有姓，就暂时定成Charles的姓吧，如果KSM2终于揭秘了，我再统一改正

祝各位食用愉快

————

彼时Merlin还是个穷小子，遭到过Harry狐朋狗友的奚落，他对比并不怎么在意，倒是Harry格外仗义，反过去把那帮混蛋也挨个奚落一通，Merlin不确定这是为了他，因为看上去那更像是Harry在借机娱乐，他家世显赫，有这种特殊权利，课堂上也肆无忌惮，但他仍然是几个教授最喜欢的学生。

「那么，Merlin，你以后想做什么？」Harry的朋友坐在椅子的扶手上抽烟，白色围巾上落了点烟灰。

「军人，大概。」

「军人，为什么？」

「因为社会需要。」

他们哄堂大笑。

「上帝，谁在乎那个？你觉得谁会在乎？」

人们陷入沉默，大家都等着Merlin窘迫地给出回应，但Merlin迟迟不语。半分钟过去，一个酒杯忽然叮地响了一声。

「Well，我在乎。」Harry举起酒杯喝了一口，把酒中的橄榄放进嘴里，结束了那个话题。

这是我的朋友，他想做个军人——Harry对人介绍他时，总是表明他想做个军人，仿佛这是最值得骄傲的事，让他觉得与有荣焉，更甚于刚刚买来的好酒和捉弄教授的壮举，包括他带Merlin造访故园山庄的那次，他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奶奶引荐了未来的军人，最后慈祥的老人吻了吻Merlin的脸颊。

那次造访短暂仓促，Merlin第一次看到故园庄园，却没有时间仔细欣赏，他觉得山庄的每一块砖都惹人喜爱，相反，Harry看上去无法忍受自己的家。

他们走前只看了前厅的画，被大大的白布罩着，Harry将它揭开，眯起眼睛凝视画上的耶稣，他不喜欢那副画，临走时却在胸前划了十字。

Merlin在画前驻足，属下的军靴敲在大理石地板上，四壁不断响起回音。他们正用军绿色的大布将画盖起来，然后再挂上国旗。他的属下告诉他这地方很不错，驻扎在这再适合不过，大概得待上一阵，等上头的命令，他看着飞快消失在破布后的圣母玛利亚，摆摆手表示知道了。

Merlin发觉自己从不了解Harry的理想，他活在当下，对未来三缄其口，就像这字眼代表了什么避之不及的祸端。

也许是品酒师，他调侃，完美的职业。

Harry喝酒是从不看时间和地点，像喝水一样随便，有时候他变得微醺，拉着Merlin去划船，所谓划船，也只是Merlin的活儿，他则负责仰倒在船内，阴阳怪气地朗诵艾略特的荒原。

「如果让我的家人评价铁瑞西斯，他们会暴跳如雷，」Harry心安理得地看着船工在阳光下挥汗如雨，「即是男人又是女人，Merlin，这是无法得到宽恕的罪孽。」

那时Merlin并没有理解这话的意思，他不了解Harry的家人，Harry提起他们的次数甚至不及打扫房间的老仆，他们是天主教徒——这是Merlin第二次造访故园时知道的。

“长官，新的上尉到了，来负责协助驻扎和增援，他们想把这儿改成医院。”Merlin的随行官向他报告，并且带来了电报。

他心不在焉地展开那张纸，然后看到了Harry Hart的名字。

Harry Hart，一个从埃克塞特派来的军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