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JU-

这个故事其实一开始想写成小甜饼的，后来变味了_-。
事先声明，这篇文并不是我对两个人物以及他们之间关系的理解，只不过偶然想到了这种可能，觉得写写也很有趣。
再次重申，本文情节只是脑洞里千万分之一的可能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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Harry回来后，生活和之前并无区别。

他和Merlin早上一起醒来，晚上一起入睡，共用早餐和晚餐，一起刷牙，刮胡子，整理着装，Merlin曾经度过了一段鳏夫的时光，看起来没那么艰难，但也仅仅是看起来，可是现在——Merlin不确定过去还是现在哪一个更加艰难了。

Harry喜欢开玩笑，每一次受伤和痊愈之后，他都乐于调侃自己的行头，绷带，伤疤，病房，这对特工来说确实不算什么，至少是在失去一只眼睛前。

他和往常一样开起玩笑，出于习惯以及对情绪的遮掩，他不想在意这个变化，有些时候喉咙里的声音变成苦笑，Merlin的表情就像剔头茬时不小心划了口子，一瞬间体会到疼痛，继而又恢复如常。

他们都假装那些波折对他们的生活没有影响，不是各自的，而是共同的。

他们的生活。

Merlin养的猫总是趴在Harry的枕头上，Harry不知道这是为什么，Merlin解释说，这是因为老猫习惯了夜里陪伴它的主人，以为那是它的位置，Harry笑了一声，Merlin也跟着笑，两个人站在台灯的光晕里，眼睛倒映出对方的睡袍和僵硬的脸。

那些糟糕的笑容和玩笑贯穿了他们少有的私人时光，没人说自己勉强，Harry回归的喜悦和幸福逐渐被消磨殆尽了，可黑色眼罩和误杀的罪恶还要伴他终生，这些重负是游离于理智之外的，无论你多么了解它们的荒谬，多么了解忘却于接受的必要，也仍旧不能逃脱桎梏。

而Merlin无法让他觉得好受，这也就成了他的重负。

他会为Harry放洗澡水，热牛奶，熨西装，做了几乎全部家务，起初Harry以为这是回归的待遇，后来他发觉，比起回归倒更像病患待遇，看在上帝的份上，他只是少了一只眼睛，而Merlin对待玻璃瓶一样的行为却无时无刻不提醒着他自己现在的样子。

他不能怪Merlin患得患失，不，这倒不代表他们脆弱，一个外勤和一个内勤的故事永远令人心惊，他们在那条线上左右摇摆，迟早有一天会跨出去，只不过碰巧这时他已经经历了过多的险境，Merlin也已经承受了过多的忧虑，于是他们就互相推搡着越过了那条线。

几个月过去了，一年过去了，他们谈过心，不止一次，但收效甚微，他们仍然相爱，平淡又富足，像躺在薄薄的一层油上，慢慢把压抑煎到骨子里去。

他们只是没办法共同生活了。